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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茉莉坐立难安。结婚两个月,这还是她头一晚睡在孟晋的房间里。
心砰砰跳,心跳声一度盖过浴室传来的水声。
她轻抚胸口以缓解紧张,找了无数个借口安慰自己——虽然最初的确有那么点赶鸭子上架的意味,但她和孟晋依然是自愿领证的真夫妻。
既然结了婚,迟早就得做这档子事,逃不过的。
就算抛开孟晋一切显而易见的优越条件,他也是个挺好说话的人(程茉莉自认为)。刚领证那会儿她不太能接受立刻发生关系,孟晋也尊重了她,没再提过。
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,索性趁着父母催生的契机摆到明面上。
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准备,水声骤停,胸口又不争气地敲起鼓。
很快,浴室门被推开了,湿潮的水汽涌出来。
程茉莉慌得立马站起身,脊背挺得直僵僵的,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哪场活动的礼仪小姐。
身着深蓝浴袍的孟晋走出来,出乎意料的是他不算瘦削,身上覆盖着一层肌肉。领口松垮垮拢着,径直开到紧实的腰腹。
程茉莉被烫了一下,刚想挪开眼,蓦地惊住了。
墨色的线条盘踞在男人左胸口,在冷白的皮肤之上肆意勾勒出一条栩栩如生的蛇,吻部大张,露出森森尖牙。
平时瞧着文质彬彬的孟晋身上居然有纹身?
赛涅斯当然注意到了她长久的注视。
这是他之前出于好奇人类疼痛耐受力而做的一个小测试。
但为了推进任务,他并没有向她解释,而是选择明知故问:“怎么了?”
恍然意识到自己盯着看了许久,程茉莉顿时面红耳赤,她果然不好意思问,讷讷道:“没,没什么。”
孟晋已经走到她跟前了。
男人裸露的胸膛近在咫尺,她说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害臊,抑或两者兼之。
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合适,程茉莉捏了捏自己的耳垂,滚烫,她胡乱扯了个牵强的理由:“好像有点热,要不去把空调调低点?”
可对方似乎没有要和她迂回的念头。
腰间骤然一松。
同样只裹着一件浴袍的程茉莉迟钝地低头,才发现腰带已经被他不发一语地扯开了,衣襟霎时大敞开来。
她里面什么都没穿。
“等等……”
做再多的心理准备都白搭,程茉莉大脑一片空白,下意识就要合住,孟晋却制止了她。
他挑开她的衣衫,语气依旧是她熟悉的平淡,却多了居高临下的意味:“别动。”
人家不让她动,她就真不敢动了。
是了,孟晋是她合法丈夫,别说只是看,哪怕要亲她、摸她,也是正常的,她躲什么?
更何况,今晚她来到这里,不就是为了做这些吗?
程茉莉的两条手臂贴在身侧,眼睫颤抖。她逃避地盯着地面瞧,根本不敢把眼睛放到孟晋身上,衣襟却不知廉耻地大敞着,供对方一览无余,看得仔仔细细。
他的目光犹如实质,自上而下地缓慢爬过她的脖颈,胸腰,双腿。
忽然,她小腹一抖,一只宽大的、冰凉的手放在了她无一物遮挡的腰侧。
赛涅斯的指尖霎时陷进温热的肉里。
在此之前,他从未接触过任何人类女性的隐私部位。
这时,他想起曾经读过的一行资料——【综合多个因素,人类中女性身体通常比男性更柔软。】
可手下这具身体的柔软程度还是超出了预想,赛涅斯疑心她下一秒就要融化在他的手上。
这是由于他这个妻子皮下脂肪比例相对稍高的缘故。
她的族群似乎将纤瘦视为风尚,崇尚力量的外星种族对此嗤之以鼻,但妻子却耿耿于怀,偶尔还撑着脸担心晚上是不是吃的太多了。
她明明已经足够弱小了。即使现在这样,他只是掐一下,她的嗓子里就冒出细小的、好像快受不了的喘*息。
她似乎有些呼吸不畅?
赛涅斯凝神监测她的生命体征,而程茉莉只觉半边身子发麻,她有点站不住了,只好轻轻靠到他的身上,微烫的额头抵在他的胸口。
温热的气流拂过,赛涅斯强忍着把她推开的本能。
他极少,或者说根本没有和任何个体这么亲密无间过,即使是同族。这是一个危险的距离。
但程茉莉是如此弱小,足以让赛涅斯放下警惕。
但他不满于她随意靠近的举动,于是手毫不留情地往上攀,随即陷入更柔软的温热——
“嘶!”
程茉莉面色一白,她吃痛地握住他的小臂:“好痛!”
这种程度就痛?
赛涅斯立刻松手:“对不起,我太用力了。”
那片起伏、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是他宽大的指痕。
他只是轻轻握了一下。即使如此,对于妻子来说也太过了,他再度错估了这位妻子的脆弱。
见他凑得这么近,呼吸都打到上面,观察得十分专注,使她起了一片鸡皮疙瘩,敏感地发颤。
程茉莉看不过眼,羞恼地合拢衣物,不怎么熟练也不怎么具有震慑力地发怒:“不许看了。”
意识到这项任务并不如设想中的简单,赛涅斯认为应当及时止损,他说:“我去拿药膏。”
可他刚转过身,脚都没来得及抬起来,妻子就伸出手,勾住了他的袖口。
女人红着脸,低声说:“没有那么严重,你轻一点就好……我们还是去床上吧,可以吗?”
当然没什么不可以。
两双拖鞋落在地上,赛涅斯仔细回忆起所有相关资料。
首先,是要褪去衣物。然后是要抚摸,亲吻。最后才能进入正题。
站在依靠树核实现无性繁殖的索诺瓦族的视角评判,这无疑是一套设计得相当冗杂且低效的程序。
尤其是接吻。
为什么人类会如此痴迷于交换唾液?
赛涅斯动作死板,可谓照本宣科。任何有经验的人都能察觉到不对劲,但好在程茉莉的脑袋都快冒烟了,根本无从分出精力。
他却自认为有条不紊。即使只是一项非自愿的任务,赛涅斯也会一丝不苟地做到完全符合标准。
的确还算顺利。
进展到第一步结束,她像是一本书一样向他摊开,每个细节都纤毫毕露。
卧室的灯光晃得程茉莉眼前发晕,男人黑色的眼睛、有纹身的胸膛在热燥的视野中切换。
她忽然把一条胳膊横在脸上,遮住了波光粼粼的眼睛。
赛涅斯不解其意,他攥住她的手腕,掌心贴合着她蓬勃跳动的脉搏,砰、砰,又重又快。
他弓下腰身,灯光被挡在身后,俯下的阴影完整地将绻缩的女人笼罩在了里面,她被困在他设下的无形囚笼中。
充分考虑到前车之鉴,赛涅斯异常小心。
他以往尽情发挥全力致对手于死地的时候,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不得不限制自己,力图只保留最轻微的力气。
饶是如此,程茉莉依然被他压得喘不上气。
她的下颌依在他肩头那块坚硬的骨头上,软软的、温温的,在他耳边小声抱怨:“好重……”
赛涅斯有些不耐。但事已至此,他不想破坏当前宝贵的进度,只好妥协地卸了力道,怕真压坏了可怜的妻子。
这下总可以了吧?
接着,下一步,他按部就班地要把嘴唇落在程茉莉的唇上。她绯红的面颊却偏了一个角度,避开了他。
赛涅斯停住了。
她躲开了?为什么?
身下传来蚊蚋般的声响:“关上灯,好不好?”
他直起身,听话地关上了灯。
资料库需要更新,亲吻并非必要步骤。
但在他曾目睹过的场景中,人类伴侣之间,亲吻难道不是很常见的事吗?
程茉莉哪里知道,黑暗的环境对于赛涅斯来说更如鱼得水,他甚至不用再精心伪装表情了。
而视野却清晰如常,她散开的长发,湿红的眼角,绷紧的小腿,没有落下任何细节。
虽然过程略有波折,但进展到最后一步,他确信自己准确无误,但程茉莉却感觉怪异,哑着嗓子开了口。
“等等,好像不太对……”
“孟、孟晋!”
他充耳不闻,抵住往前挤,程茉莉尖叫,情急之下蹬了他一脚,正踹到他左脸上。
她拖着发软的双腿,扶着床头勉强坐直,连一旁被子都顾不上扯,摸索打开台灯。
程茉莉又是害羞又是委屈,眼角含着可怜兮兮的泪水,对着脸被她踹红的罪魁祸首控诉道:“你找错位置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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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妻子身体非常柔软,不能施加超过6卬司的力。】
【人类□□方式很无趣,第一次尝试失败。由于生殖腔和排泄腔距离相近,搞错位置,妻很生气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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