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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滨,这座繁华的城市,在白天犹如一个巨大繁忙的工坊,处处透着紧张而有序的节奏;然而到了晚上,璀璨的霓虹灯光将这座城市装点成了一个声色犬马的不夜城,各种娱乐场所灯火辉煌,热闹非凡,仿佛隐藏在白昼之下的另一个世界在夜幕下被唤醒。“幻夜都”娱乐城,便是这座不夜城中有名的存在。它是一座集休闲、娱乐、餐饮为一体的综合性建筑,占地足足二万平米,高达六层,宛如一座娱乐的殿堂,吸引着无数人前来寻欢作乐、放松身心。之前做商务应酬时,刘昭远时常会选择在这里招待商务伙伴。
给刘昭远来电和消息的是他的发小,陈耽逸。这个发小是个不务正业的二世祖,祖上某一位在前前朝也是某一地方大员,家族也曾显赫一时。后来到他曾祖父、祖父那辈,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年代,不但革了保皇派命、革了洋大人命、最后连自己也投身到了轰轰烈烈的革命之中。靠着祖上努力,积攒下的人脉,余荫到了他这一代,整天靠着攒局子整合资源从中赚些佣金。
刘昭远来到娱乐城的二层,循着陈耽逸给的包厢号,推门进去。包厢内镭射灯光一圈圈地在房间里环绕着,几对男女随着轰天音乐在舞池里扭得像妖精。陈耽逸正坐沙发上倾斜着身子和一个男子贴着很近的说着什么,还不时拿起桌上的酒杯和他碰着,看着很热乎的样子。看到刘昭远推门进来,他立马兴奋地站起身来,走到舞池里把那些个跳舞的妖精赶出了包厢,又掐低了音乐,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了许多。
陈耽逸满脸堆笑走到刘昭远跟前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:“哎哟,昭远,你可算是来了呀!我都在这儿等你老半天啦!来来来,我今儿个可得好好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呢!”说着,他便转身将身旁沙发上坐着的男子引荐给刘昭远,“这是徐少。徐少啊,这就是我刚给你提起的发小,刘昭远,人家可是在大公司里做事的能人呐!你说的那活儿,他肯定能给办得妥妥当当的,绝对靠谱得很!”
“徐少?”刘昭远现在听到某少某少这称呼,心里顿时就有了防备。毕竟前一日才因为被骗失业,阴影还在心头萦绕着呢,此刻不禁“咯噔”一下,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眼前这人来。只见那男子生得白白净净的,模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,上身穿着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衬衫,还规规矩矩地系着领带,脸上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青涩模样,倒像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。再看沙发一旁,还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背包,正是那种学生们平日里常背的款式。
刘昭远依旧不动声色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礼貌性的微笑,然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,语气平和地说道:“你好,徐少。”
徐书瀚赶忙站起身来,也伸出手和刘昭远轻轻握了一下,嘴里说道:“你好,刘哥,叫我书瀚就行啦。”说话间,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微微的颤音,说完便赶忙把手缩了回去,那模样显得有些紧张兮兮的。而且刘昭远在握手的时候还明显感觉到他的掌心湿漉漉的,出了不少汗呢。
三人在沙发上依次坐下,刘昭远把目光从蒋书瀚身上移到了陈耽逸那儿,微微一笑,语气十分随意地问道:“你这家伙,最近又跑哪儿去发大财啦?怎么,还有啥活儿是你陈世祖都搞不定的,非得拉上我来帮忙呀?说来听听。”
陈耽逸听了,只是讪讪地一笑,说道:“徐少的母亲要过生日了,他就想着给母亲办个热热闹闹的寿辰宴。”
“就这事?”刘昭远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耽逸问道。
“就这事呀,不信的话,你自己问问徐少。”陈耽逸回应道。
徐书瀚也跟着说道:“陈哥说的没错,就是想给母亲办个生日宴会。”
刘昭远想了想问道:“办生日宴会?找个酒店不就得了,摆上几桌不就完事了嘛。”
徐书瀚听到刘昭远的说法,脸上原本带着的那一丝期待神色瞬间暗淡了下来,眼神里满是失落。
陈耽逸见状,赶忙凑到徐书瀚跟前,轻声安慰了他几句,而后转过头来对刘昭远说道:“这里面其实是有点故事的,我一会儿再单独跟你说,你就先给我个准信儿,这事儿你到底能不能行呀?”
刘昭远心里则在暗自盘算着,办个生日宴能花多少钱呀,自己现在都失业着呢,哪有那闲工夫去操心这种事儿呀。他一边想着,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轻轻拍了拍陈耽逸的大腿,同时在只有他俩能看到的地方,不动声色地打着只有他俩自己才能看懂的手势。
陈耽逸心里明白,不就是说没钱赚的事儿,谁乐意去干呀。
徐书翰不知道刘昭远和陈耽逸两个人在底下用手势交流着,瞧着两人默不作声,二话不说,一把抄起放在旁边的那个包,然后当着两人面,“哗”的一下将包打开了。
这包一打开,可把刘昭远和陈耽逸直接给看傻了眼。只见那包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钱呐,一沓一沓的百元大钞整整齐齐地扎在一起,在昏黄的灯光的映照下,那红彤彤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,带着一种魔力让人难以抗拒。
“这是真钱呐”陈耽逸拿过几沓钱翻了下,眼睛都直了,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惊喜。
“刘哥,你看看这钱够不够给我母亲办寿辰。”徐书瀚一脸期待地看着刘昭远,眼神里满是恳切。
刘昭远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说道:“书瀚啊,你先别急,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,也好让我知道原委。”
原来徐书翰在当地是一望族家主的私生子,虽然受家主疼爱,可因为是家主年轻时候的风流事,母子两人从小处处受到主母排挤。再过两个月,就是徐书翰亲生母亲生辰,主母在当地都打过招呼,不允许有酒店公司为其母办寿宴。正好那天陈耽逸在当地办完事,偶然间遇到徐书翰被酒店拒绝的这一幕,于是他便大包大揽地打包票,说要帮徐书翰把这事儿给办妥。
听完来龙去脉后,刘昭远明白,陈耽逸无非是想通过徐书翰搭上这个家族,可真打的好算盘,刘昭远很鄙视的瞅了陈耽逸一眼,压低声音说:“耽逸,你可真行啊,这种事儿你也掺和,你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,把人家主母给得罪了。”
陈耽逸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,辩解道:“昭远,你可别这么说,我这也是看徐少一片孝心,不想他受欺负,想帮帮他嘛。”
刘昭远哼了一声,没再理会陈耽逸,继续问道:“那徐少的意思,这寿辰还是要在当地办咯,如果当地没有酒店肯接这个活,我们去办一样没地方可以办寿辰宴的。”
“肯定要在当地办,我就是要给姆妈办个风风光光的寿辰,没有酒店提供场地,就在家里办。”徐书瀚语气坚定地说。
“现在不但是酒店不借场地给他们母子的办寿辰,连公关公司都不愿得罪主母,所以……”陈耽逸在一旁补充道,脸上还流露出为徐书翰鸣不平的神色。
刘昭远知道陈耽逸在演戏给徐书翰看,也装着皱了皱眉,思索片刻后说:“这事儿可不好办呀,得好好琢磨琢磨才行。这样,徐少,你先把钱收起来,我选个日子去你那儿看下,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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