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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早上看见的两支迁徙兽群,算算时间,它们应该也往这边走了不少距离了。于是秦子文给角雕带上手机,让它飞上天空侦查。
不多时,角雕带着手机飞回来。
取下手机,一群人围上来,“怎么样了?”
“队长,兽群来了吗,里面有没有杜教官能杀的。”
大家都很关心杜玉的极限突破任务。
尤其是知道有一周的时间限制了,都想帮忙。
让杜玉尽早完成任务,看看突破凡人极限会有多猛。
“杜教官突破后,会不会变成内裤外穿的那种?”袁明好奇问道。
杜玉眼底闪过一丝疑惑,亵裤外穿?
来到这里这么久了,他对内裤是什么还是知晓的,这种贴身的东西怎能外穿。
“瞎说什么!”袁大军呵斥这傻小子,杜教官是古人,古人与现代人在许多方面的认知都有所不同,有些话岂能乱说。
“杜教官,不要理会他,我们就是好奇你突破后会有多厉害,会不会变得和神仙一样。”
杜玉哑然失笑,变得和神仙一样他不敢想。
能更进一步就好。
“好了,都安静,我看视频离我们最近的一支兽群差不多在一公里外,看着有点像骆驼。”
听到是骆驼,众人有些失望。
“不过在骆驼身后,还跟着一条尾巴。”拖拽进度条,秦子文在骆驼身后的一处沙丘背面,发现了一个老朋友——沙漠盗龙。
这头沙漠盗龙正鬼鬼祟祟的尾随骆驼群,视频中它察觉到突然靠近的角雕,被吓了一激灵。
愤怒的甩了甩尾巴,回头看了一眼,然后扭头跑开。
杜玉轻笑,“这还真是老朋友。”
目前为止,他猎杀的两头恐龙,都是沙漠盗龙。
对于他而言,这种体型的猎物符合标准,强度又不至于太高。
但也有一个问题,那就是沙漠盗龙被他杀太多了,这片区域会不会被杀光。
一片区域内,一种类型的动物基本都有数量限制,尤其是沙漠盗龙这种肉食性的独居掠食者,数量一般不会太多。
但这都是后面的事了,现在既然找到了目标,那就先完成再说。
半个小时后,正尾随骆驼群的沙漠盗龙停下脚步,它发现了这群靠近的人类。
虽然没吃过这种新口味的,但它并不介意尝尝味道。
“吼!”
沙漠盗龙迈开双足,奋力奔跑。
杜玉重心低移,持枪而立。
已经猎杀过两次盗龙的他,对其进攻的节奏愈发熟络。
十分钟后,盗龙倒在血泊里,喉咙、胸口多出好几个醒目的血窟窿。
杜玉喘着粗气,脸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,刚才盗龙的爪子从他脸颊擦过,差点给他开瓢。
好在他及时避开,但长长的爪子还是从他脸上划过。
险之又险。
秦子文从保温瓶里取出接的治愈之泉泉水,递给杜玉。
杜玉接过后痛饮,王筠上前,帮杜玉处理伤口进行消毒。
狩猎队众人眼神复杂,就连已经猎杀过两头盗龙的杜教官,在第三次面对盗龙时依旧存在高风险。
设身处地,他们只觉得这任务难得出奇。
猎杀一头可以依靠运气,连续猎杀三头或是鸿运,但一周内猎杀十头,能依靠的只有实力。
躺在地上的盗龙,尸体上无数小光点凝聚,汇聚成一张灰色的卡牌。
【建筑卡】1级酒肆。
刚收好卡牌。
这里战斗的动静却是吸引了一批不速之客的注意,
远处的沙丘上。
一大群单爪龙正站在远处的沙丘上,观望着众人。
“嘶嘎~”
“嘶嘎~”
单爪龙们发出尖锐的叫声。
试图将人类吓走。
眼见人类没有逃走,它们甚至跑过来试图攻击。
“滚!”
秦子文挽弓搭箭,一箭就将一只单爪龙钉在地上。
剩下的单爪龙们顿时鸟作兽散。
“这群欺软怕硬的家伙。”秦子武失望,他还以为能大干一场呢,结果只是雷声大雨点小。
袁明说道:“这群家伙就像戈壁鬣狗一样,欺负更小的虫子,掠夺其它动物捕获的猎物。”
王筠摇头:“就目前来看,生态链上它们还比不过现代草原的鬣狗,至少鬣狗还是有机会从狮子口中抢走食物的。”
秦子武觉得奇怪:“这些单爪龙好像也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吧,动物怎么这么多,前两天过来基本都看不到什么,今天上午看到了三四波。”
“会不会是什么迁徙季?就像东非动物大迁徙一样。”王筠猜测。
秦子文说道:“有可能,如果是大迁徙的话,对杜玉也是一件好事。”
大迁徙会带来大量的动物,这更方便杜玉寻找目标,完成任务。
一直到下午,动物的迁徙迎来高潮。
从西边,走来密密麻麻,大批野马。
这些野马和蒙古马有些相似,但又有些区别,它们个头更大,接近两米高,四米长,有着扁平的扇形宽蹄,鼻孔更加粗大,浅色的毛发很短,在阳光的照射下,反射着淡淡的荧光。
这些野马足有四五十只,它们走走停停,偶尔啃食沿路看见的绿植。
在看见人类后,为首的马王站在最前面,眼神带着警惕。
它暴躁的踢了踢蹄子,一直到带着众马迁徙离开。
秦子文没有动手,这群野马看上去脾气就不好,而且个头大,数量多。
这周围都是宽阔的平原,若是激怒了对方,他们不一定能摆脱。
不过也不是所有的野马都有这么大的族群。
傍晚的时候,一支由七匹野马组成的家族正从西边赶来,其中四只成年马,另外三只看上去个头稍小。
一只裂肉兽,正鬼鬼祟祟的,慢慢靠近这个族群。
面对靠近的裂肉兽,野马族群围成一个圈,将幼马护在中间,成马在外。
裂肉兽找准机会扑身上前,其中一匹成马反应很快,蒲扇大的马蹄蹬出,重重敲在裂肉兽的额头上,它额头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一小块。
一击命中,裂肉兽整个都傻了,呆呆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旁边几匹野马不甘示弱,上前补了两脚。
被踹醒的裂肉兽发出哀嚎,本能让它踉跄后退。
戈壁野马没有追,它们只是围在幼马身旁,警惕的注视着裂肉兽的背影,以及.不远处的沙丘。
裂肉兽刚来到沙丘底部,头顶忽然冲来一道迅猛的身影,对方纵身一跃,跳到它背上,锋利的爪子就像镰钩死死勾着后背,然后张开巨颚咬住裂肉兽后背。
裂肉兽发出哀嚎。
若是以往,它就直接倒地打滚,想办法想挣扎了,但刚才戈壁野马那几脚给它踢得现在还没回过魂来。
躺在地上,叫声愈发衰弱。
沙漠盗龙忽然松开嘴,警惕的看向远处朝他走来的众人。
“不枉我们蹲了这么久,终于又遇见你了。”秦子文感慨。
从发现下午兽群大规模迁徙后,他们就通过角雕寻找落单的沙漠盗龙。
但有时候就算在天上看见了目标,等他们好不容易赶到的时候,对方已经离开了原地,尤其是对沙漠盗龙这种以机动性见长的肉食性动物来说,让它们安安稳稳的待在固定地方太难。
所以最终他们决定“守株待兔”。
将搜寻的区域变小。
终于,下午五点多钟,终于遇到了这只可爱的沙漠盗龙。
沙漠盗龙不愿放弃好不容易捕获的食物,它警惕的望着众人,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一直没有动,保持状态的杜玉骑着马慢慢从身后过来,他翻身下马,提枪上前。
眼见一名人类脱离队伍,居然敢单独冲上来。
沙漠盗龙动了。
在它看来,瘦瘦小小的人类,这么丁点,就是它食谱里的猎物。
看见食物冲过来,它有什么理由撤退。
八分钟后,沙漠盗龙化为一具冰冷的尸体。
“主公,卡。”杜玉捡起它掉落的微型空白拓展卡。
曹变升慕了,要是他也有杜教官这种实力,岂不是也能“刷卡”。
晚上视野下降,角雕手机拍摄的清晰度也大受影响,在蹲守到晚上七点后,众人就带着猎物返回小区。
回到小区,发现2栋楼下有许多人围着。
邹江河正在人群前面大声说着什么。
看了几眼,收回视线。
带着众人上楼。
现在晚上众人基本都要在建筑里磨砺技艺,别的可能都是虚的,但只有自身的实力才能永久的跟随。
对此秦子文自然是乐意见得。
“主公。”贾良才敲门后,从门外进来。
“你去哪儿了。”
“回禀主公,微臣去了解了小区现状。”贾良才说道。
秦子文点头,“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可改进之处。”
贾良才沉吟,“主公若欲一统小区,民心必不可缺,可先开医院积累民望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学仁和堂?”
贾良才说道:“是,现小区民多医少,正是缺医之时。”
秦子文思索片刻,同意了这个决策。
“行,不过我们得和仁和堂一样,治病也需收取诊金,免费获取的东西是不会被轻易珍惜。”
“喏。”
秦子文好奇,“对了,小区那是怎么回事,怎么那边楼下聚集了那么多人。”
贾良才讲述,原来是下午的时候,因为大量动物迁徙,引得小区不少住户前往组队猎杀。
其中,有人在狩猎野马族群时,发生了意外,有人失误激怒了野马群,导致队伍里两人死亡,三人受伤。
可偏偏怒野马群的那人却并未死亡,反而跑得快,连伤都没受。
死者的家属便希望能将其严惩。
激怒野马那人并不承认,他只说自己是正常执行任务的,动物突然发疯他也管不了。
于是两边吵了起来,闹得沸沸扬扬。
这种事很难评价。
秦子文突然有些好奇,他询问贾良才,“如果是你,你会如何处理。”
贾良才早有腹稿,当即说道:“止乱保存、折中追责、稳定人心。事已至此,追究失误已无意义,只看后果,以劳代惩,并责其补偿亡者亲属,同时盟会为亡者举办安葬,并请会长您亲自主持仪式,拉拢人心。
双方如何处理不重要,重要的是如何平定此事,稳定人心,树立威望。”
秦子文不置可否。
第二天。
秦子文带领队伍为杜玉继续寻找合适的目标,同时狩猎小队为其保驾护航。
第二天杜玉再次成功狩猎两只。
第三天,动物迁徙达到顶峰。
甚至都能看见路上有不少小型动物在朝着小区的方向爬行。
有的蝎子、毒蛇爬进小区地下车库,小区角落里躲藏起来。
也在这天,杜玉再次成功狩猎两只任务目标,极限突破任务已达八只,距离完成近在咫尺。
也就在当天下午,秦子文也终于知晓,为何这些动物会大量迁徙了。
远方地平线的尽头,本该与天相接的昏黄色,此刻却泛起一层淡褐的雾霭。
角雕发出急促的叫声,赤兔不安的跺着脚,自从打上马蹄铁后,它就很少这么焦躁。
从远处吹来的风,都带上了细密的碎沙。
“那是.沙尘暴。”秦子武喃喃自语。
家园里,许多人都是人生中第一次目睹沙尘暴。
滚滚尘土,像是深海翻涌的巨浪,在陆地上奔跑。
天色变得晦暗,蔓延至天际的厚重沙墙像海啸一样推进。
“关窗!”
“有沙尘暴!”
“把门窗封紧!”
小区里,传来一些居民的大喊。
原本还留在外面的人纷纷跑回家。
一些人将阳台上种植的花盆这些抱回屋内。
小区的围墙像是一堵天然的掩体,一些靠近的动物到了这里后,竟然直接走进小区,然后停在院墙后面,不动了。
半个小时后,沙尘暴逼近。
阳台外的天空,瞬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,能见度大幅度下降。
而且能见度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不断下跌。
空气带上了一层朦胧的黄,像沙土的颜色。
后面,颜色越来越深,愈发昏黄,风速增大,直到最后,外面从白昼变成黑夜,能见度彻底消失。
只能听见风沙从楼宇间呼啸,还有密集的沙砾拍打在墙壁、窗户上。
一直到晚上九点,窗外的呜咽声才渐渐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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