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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手里的饭团满脸伤疤的男人眼中闪过了一抹愧疚之色。不过只是一瞬间,一闪而逝。
随后男人便将手里的饭团又递给了小玉。
“你吃吧,我吃这个就可以。”
男人的嗓音略带沙哑。
小玉也不理会男人递过来的饭团,只是斜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双手拄着下巴,一副在想什么的样子。
“大叔,你别看我的年纪小,但是我能从你的眼中看得出来,你和我一样都在思念亲人是吗?”
小玉自顾自的说着。
男人一愣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因为小玉一样想念娘亲啊。
当年娘亲将我举过头顶,让我堵河,小玉就亲眼看着娘亲被水冲走,再也没有回来。
小玉多希望能再看一眼娘亲。”
男人拿着饭团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“那你......那你恨吗?”
小玉点了点头:“恨啊,可是又有什么办法,我听说那个害死娘亲的人已经死了。
说是好像是在洛阳城自己放火把自己给烧死了,连带着还烧死了很多人呢。
对了大叔,你还没有说,你脸上的疤痕都是怎么来的呢,我们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告诉我。”
男人摸了摸脸上的疤痕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。
“好了好了,不说就算了吧,娘亲以前说过,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,小玉不问了就是了,饭团你吃了吧。”
说着小玉便站起身来,然后冲着男人挥了挥手便小跑着回到了前院。
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,刘备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饭团,一手抹着脸上的伤疤,眼神逐渐变的凌厉。
“云长,翼德,宪和,公佑,叔至.......
你们的仇,我一定会给你们报。
段羽.......我一定要用这世间最残忍的方式,让你体会痛失亲人的感觉。”
.............
时间回到两个月之前。
十月的辽东湾,朔风卷着碎雪抽打在 “破浪号” 的船板上,冰碴子顺着船檐往下淌,在甲板上凝结成一层薄霜。
诸葛珪裹紧了素色儒袍,枯瘦的手指死死扣着船舷,望着远处海天相接处的铅灰色乌云,眉头拧成了疙瘩。
船身剧烈颠簸,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船舱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,那是辽东战败后残余的文武官吏,此刻都成了丧家之犬。
“父亲,喝点热水暖暖身子。” 诸葛亮捧着陶碗走过来。
他将碗递到诸葛珪手中,目光扫过船头伫立的身影 —— 司马防负手而立,青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身旁的司马懿垂着眼帘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,不知在盘算着什么。
“徐将军,这船还能撑多久?” 诸葛珪喝了口热水,暖意刚顺着喉咙滑下,船身又是一阵剧烈摇晃,他忍不住扶住了船舷。
徐荣转过身,脸上带着征战后的疲惫,铠甲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与霜雪。
“先生放心,此船是公孙将军早年为防备高句丽所造,船身坚固。
只是这十月的辽东湾风浪无常,怕是还要两三日才能抵达徐州地界。”
他声音沙哑,目光扫过船舱口 —— 太史慈正擦拭着自己的长枪,枪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,脸上满是不甘。
“哼,若不是公孙度刚愎自用,不听劝阻,我等何至于败走辽东!”
太史慈猛地将长枪顿在甲板上,震得积雪簌簌落下。
司马防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:“子义将军息怒。
胜败乃兵家常事,如今我等当以保全自身为重。
徐州陶谦素有仁名,想必会收留我等。”
司马懿抬起头,目光落在远方的海平面上,轻声补充:“父亲所言极是。”
话音刚落,船身突然剧烈倾斜,一名水手惊呼着从船尾跑来:“将军!不好了!船底漏水了!”
徐荣脸色一变,立刻拔出腰间佩剑:“所有人都到船尾排水!”
众人闻言,纷纷行动起来。
司马防与司马懿父子合力搬起木板封堵缺口,诸葛珪指挥着文官们传递工具,徐荣亲自掌舵,太史慈则警惕地望着海面,防备着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。
风浪中,这艘承载着未来的船只艰难前行,霜雪打湿了他们的衣衫,却浇不灭他们心中的希望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东方泛起了鱼肚白,风浪渐渐平息。
徐荣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海岸线,长舒一口气:“诸位,前面就是徐州地界了!”
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只见海岸线在晨光中逐渐清晰,岸边的村落炊烟袅袅,一派安宁景象。
诸葛珪望着儿子被冻得通红的脸颊,露出了久违的笑容;司马懿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;太史慈收起长枪,脸上的不甘渐渐被期待取代。
船缓缓靠岸,众人踩着湿漉漉的船板踏上徐州的土地,十月的寒风依旧凛冽,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暖意。
远处的村落传来鸡鸣犬吠,新的征程,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,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上岸后,众人暂歇于岸边村落,诸葛珪与司马防商议片刻,执笔草拟书信,详述辽东战败之由、众人投奔之意,再遣一名干练随从快马送往徐州治所下邳。
信使策马离去,众人在村落中静待消息。
................
下邳州府,陶谦正与糜竺、陈登,赵昱,等谋士议事。
听闻辽东残部诸葛珪、司马防等人携子来投,,陶谦当即停下手头事务,命人传信入内。
“诸位先生,此事诸位怎么看?”
陶谦抚着下颚的胡须,目光扫过座中众人。
糜竺率先开口:“使君,诸葛珪乃琅琊名士,其子诸葛亮虽年少却有奇才之名;司马防出身河内望族,这般阵容,若能收归麾下,徐州实力必能大增。”
赵昱却微微蹙眉:“糜从事所言极是,但公孙度战败,其敌或将迁怒于徐州。
且此辈皆是一时人杰,骤然收留,恐难驾驭,若有异心,反成祸患。”
糜竺补充道:“赵先生所言不无道理,但段羽兵锋所指是天下州郡,就算是我们不收留他们,段羽的大军早晚也会打过来。
如今他们正是落难之际,若是使君能将其收下,自当是解他们之围。
使君素有仁名,若能以诚相待,许以职位,彼等必能感恩图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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